原创: 许尔雅 南非FreshHoliday旅游
一. 前言 “这个世界几乎已分配完毕,它所剩下的地区也正在被瓜分,被征服,被拓居,想一想你夜晚在空中所看到的那些星球吧,想想那些我们永远无法到达的远大的世界吧!我常常这样想,如果可能的话,我将吞并这些星球。看到它们这样清楚而又那么遥远,真使我感到悲伤。” ——塞西尔-罗得斯,1889年 CecilJohnRhodes,塞西尔·约翰·罗得斯,1853-1902。英国人,金融家,投资家,政治家。教区牧师的儿子,年轻时因患肺结核而移居南非其兄弟的农场疗养。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南非的钻石开采浪潮中,他依靠出租为矿井抽水的蒸汽泵起家,后经营金伯利地区唯一的冷饮生意而迅速致富。1880年,罗得斯以20万英镑资本创办了德比尔斯矿业公司,大肆低价收购小型破产矿山的土地和设备。1888年,他在伦敦的罗思柴尔德财团支持下,合并另一家最大的金伯利中央矿业公司,成立德比尔斯统一矿业公司,垄断了整个南非的金刚石生产,控制着世界钻石产量的90%,成为世界上最早的垄断组织之一,同时也把矿业组织成当时现代化程度最高的工业体系。他本人也成为富可敌国的富翁。(这就是“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的故事)。
罗得斯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是他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幻想家,金钱不过是有助于实现其所谓“神谕天命”的手段。对于罗得斯来说,上帝借他之手来实现的这个“天命”,就是日耳曼族——更确切地说是盎格鲁-撒克逊族的扩张,天意命定要英国国旗在全世界到处飘扬。罗得斯还在1887年成立英国南非公司,征服非洲中南部地区,建立了罗得西亚(今赞比亚和津巴布韦)殖民地。他还曾担任开普殖民地总理。罗德斯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推动不列颠帝国的扩张,在其1877年的政治遗嘱中写道:“要建立一个联邦帝国,将整个非洲、荷兰、两河流域、南美洲、马来群岛、中国和日本沿海地区都包括进来……可能的话,再将美国重新纳入……这个联邦如此广阔而强大,乃至世界今后不会爆发战争。”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还在牛津大学设立了著名的罗得斯奖学金,向美国学生提供到牛津大学留学的机会。在这些未来的美国社会精英中培养亲英势力,以便最终为大英帝国“收复”美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十九世纪末。如果翻开那时的世界地图,人们会发现,从冰封荒芜的加拿大海岸到炎热富饶的印度次大陆,从广袤无垠的澳大利亚大陆到大西洋中只有几块礁岩的弹丸小岛,全世界有将近百分之三十的土地标着猩红的颜色。在这些土地上,蓝白红三色的米字旗高高飘扬,向全世界炫耀着登峰造极的“日不落帝国”那不可一世的傲慢、自负和辉煌。为了获得最大的利润,就需要进行最大程度的剥夺,所以就需要在海外征服最富饶的原料供应地,获得最廉价的劳动力,取得最大的商品利润,以及最大的市场资源。 塞西尔·罗得斯是当时英帝国对外扩张政策的象征、征服非洲殖民地的先锋人物,为了征服殖民地,他的气焰竟然嚣张到去征服其它星球。这当然是野心,不过当时的的确确有一个蛮荒而富饶的大陆就摆在他的眼前。这也是当时最后一片未完全开发的处女大陆——非洲,那里有无法形容的原料宝藏,取之不尽的人力资源。为了在非洲争夺更多的殖民地、更多的原料、更多的市场,新兴的和老牌的欧洲列强们上演了一幕幕竞争、角逐、纵横捭阖的好戏。欧洲老牌帝国如葡萄牙、西班牙,新兴的资本主义国家如意大利,都在非洲跃跃欲试,惦记着在瓜分非洲的盛宴中分得自己的一盘羹。这种虎狼之宴,当然少不了大英帝国的出席。 为了便于殖民地的管理和防卫,各个殖民帝国都想把自己在非洲的小块殖民地连成一片。英国首相索尔兹伯里勋爵首度提出了“英国人要从开普到开罗”的口号,即英国对非洲的扩张蓝图:从开普到开罗,将英国在埃及、东非、南非的殖民地打通,连成一片。这就是有名的“2C计划。”同时控制了开罗和开普,大英帝国从本土延伸到印度和澳大利亚的战略链条就有了双重的保障。由于大英帝国的领土在地图上用红色表示,所以当时那些乐观的英国人描述这个光明的前景时说,“从开罗到开普,整个非洲大陆的东部都将用红色标注。” 英国的海军和陆军摩拳擦掌,决心控制2C计划的全部必经之地。但是,在当时的非洲地图上,这个红色的链条从开普出发向北蜿蜒而行不久,便被拦在了荒凉不毛的南非高原上。挡住英国人“非洲山河一片红”美妙计划的,是两个小小的白人共和国,其国旗中象征荷兰奥兰治家族的橙色条纹表明了他们的祖先是荷兰人。这就是荷兰移民建立的德兰士瓦共和国和奥兰治自由邦。 二. 布尔战争之前 1652年,海上马车夫荷兰人崛起,带着改进过的船只到达了南非,并在今天的开普敦建立起了一个繁荣的小港口,这个地方就是今天著名的开普敦。荷兰人具有很好的商业天分,所以荷兰人意识到东西方的贸易会越来越大,而开普敦是一个天然的凹字形港口,外围的罗本岛刚好隔开了洋流,于是开普敦在荷兰人手里开始慢慢的发展繁荣了起来。布尔人,源于荷兰语"Boer"(农民)一词。是居住于南非的荷兰、法国和德国白人形成的混合民族的称呼。,尤指德兰士瓦和奥兰治自由邦之早期居民。在布尔战争开始之前,荷兰人移民南非已经有一百五十年的历史。到19世纪中叶,西方列强对非洲的瓜分浪潮开始之前,定居在南非的荷兰移民后裔数量已经达两万一千人。 19世纪最初的几十年,是英国资本主义发展最迅速的时期。产业革命所释放的巨大生产力使英国成为全世界的工厂,英国的工业迫切需要世界各地为它提供广大的商品销售市场和廉价原料。这时,英国已经认识到了开普殖民地控制两大洋交通要道的特殊战略地位,同时为了缓解国内的就业压力,英国决定向地广人稀的南非组织移民。英国有一个传统就是他一旦看上什么东西,会假装和当地人进行友好的磋商,试图兵不血刃的拿下一个地方,如果不给英国面子。英国就会毒打这个国家,英国人终于腾出手了,于是很绅士的对荷兰人说:“女王陛下看上开普敦了,识相的就交出棒棒糖,不然我就毒打你”但是荷兰人明显是一个小倔小子,居然不给面子。于是,英国人直接动手,把荷兰人给打了! 1795年,法国占领了荷兰本土,而英国人也在此时看准时机,出动舰队击败了开普敦附近的荷兰民兵,占领了这块荷兰殖民地。虽然后来英国因为欧陆的政治演变,曾短暂将其归还后来的荷兰政权,但在1806年再次将其占领。移民到开普的英国人很快便在数量上压倒了已经移民到这里一百多年的南非荷兰人。1806年荷兰人被迫交出了开普敦,英国人用各种手段逼迫荷兰人,比如收重税,释放黑奴等在当时剥夺财产极强的方式来逼迫荷兰人,英国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在南非所鼓吹的“人人平等”,触动了渗透着浓厚的种族主义思想的布尔农场主的最敏感的神经。他们忿懑地表示:“如果让奴隶享有与基督徒平等的地位”,那么“我们宁愿离开。”于是荷兰人被迫往南非内陆地区迁移,但是……荷兰人的内迁,真是应了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布尔人大迁徙中所使用的牛车,在阿非利卡语中称为“Laager”,他们坐在牛车上,风尘仆仆地向着北方,朝着无人知晓的内地长途跋涉。对于他们来说,牛车既是运输工具,又是家,又是礼拜堂。到了晚上,迁徙者把牛车围成首尾相接的圆阵,组成防御工事,提防当地的祖鲁人和科萨人的进攻。放哨的人在车阵里点起一盏小灯,每当遭到袭击,妇女们便迅速点起火把,借助火把的亮光为男人装填燧发步枪子弹。在这之后的一百多年当中,牛车在南非荷兰人心目中一直有一种神圣的地位,后来还将牛车的图案画入了南非共和国的国徽中。在那个时代的法则是——弱肉强食。荷兰人擦干眼泪在丢失了开普敦后,迁至德兰士瓦(就是今天豪登省、林波波省与普马兰加省),并直接吊打了南非生活了千百年的桑人部落。迁徙者分为两路,一路向东北的纳塔尔地区前进,在民团司令官安德列斯·比勒陀利乌斯(Andries.W.J.Pretorius,老比勒陀利乌斯)的指挥下,战胜了当地的祖鲁人,于1840年在纳塔尔地区成立了纳塔利亚共和国。第二路布尔人迁徙大军则向北,建立了德兰士瓦共和国,德兰士瓦的意思为“越过瓦尔河”。德兰士瓦共和国在1852年获得了英国的承认。在纳塔利亚共和国灭亡后,这里的布尔人于1844年宣布独立,并在1854年同英国签订《布隆方丹协定》,建立了独立的奥兰治自由邦共和国。两个布尔人国家长时间并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