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下元节,与清明、中元一样,这是一个祭祀的节日。
我们在这天燃烛烧香,怀念逝去的亲人,认真地凝视死亡,思考死亡的意义,也学会珍惜活着的当下。
中国人爱谈生,不爱谈死。
人们喜欢夸耀长寿鹤龄,分享养生之道,对生的眷恋,换来的是对死的排斥。每次触及死亡话题,常常难以敞怀,忌谈与死相关的东西。就如我们小时候如果提到忌讳的词语,大人们总是会呸呸呸,仿佛谈到死就要带来秽念了。
美学家今道友信说“死是最高的美学命题”。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中国没有死亡的美学。
但仔细想并不是,中国人有死亡美学,只是我们的性格,注定不会像拉美文化那般张扬,在亡灵节举行盛大的乐舞;更不会像日本那般凝重,将自杀捧上某种合乎道德的位置。
中国人对待死亡显得更含蓄。
清明时节,我们会在烟雨中锄去新生的野草,描红掉漆的墓碑,让亲人安身的坟冢,也能体面地立在山岭之间。
寒衣时节,我们默默地把扎好的纸扎、冥钱,生活祭品,烧献给地下的亲人。霜冷黄泉,所求的不过是让他们吃饱穿暖,拥有活着时的尊严。
《中庸》里说,“事死如生,事亡如存。”
让已故者活如生时的体面,让临终者不惧死后的世界,这种对生命的尊重,这种对未知的坦然,就是中国人的死亡美学。
有了这样的死亡美学,生命才不会随便活着,随便死去。
中国人的死亡美学,真切又坦然。
死亡是冰冷的,所以庄子用一场美丽的梦来诗意它,坦然地面对。故而有了庄周化蝶,蝶化庄周,循循不息活在自然中。
陶渊明也如此,42岁时,陶渊明归隐田园,活成自己。44岁时,一场大火,家产烧毁殆尽。在饥寒交迫间,衰老和死亡一步步逼近,悲伤、凄凉、恐惧是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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