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普敦市政厅里的毕加索
非洲二文青 原创艺点 7月26日
因为疫情期间的锁城,电费单据从三月起就一直没收到了。六月份封锁结束之后,信箱里来了一堆收费单。打开一看电费,妈呀,好几万。得,赶紧去Town里的市政厅找工作人员掰扯去吧。在市政厅里等待处理缴费期间,顺便“瞻仰”了一下开普敦市政厅(CITY OF CAPE TOWN)的“花容”。
发现了很多有意思,充满艺术味道的布置和角落。
记录下来,以飨那些喜欢在生活中发现美,读懂美的眼睛。
开普敦无论是医院还是市政厅里都会有几处卖简餐和咖啡的地方,不知道这算不算人性化的考虑。
民以食为天嘛!到哪里做什么不都是要先满足口腹之欲再言其它呀。肚子美了,心情就好了!吃货的人生都是快乐的。(可惜疫情期间都关了。)
黑板上用粉笔写的菜单比印刷出来的东西更有人味儿,非洲体英文透露着一股子认真劲儿。千万别说非洲人算不清电费,工作太不认真,这些写写画画的小细节他们做的可是到位了。
正红,勃艮第酒红,松石绿几大色块形成了这个小铺子的主体色调,厚重又不失跳跃。黄色粉笔字形成的明度对比拉开了视觉层次,整体色调搭配和谐而沉稳。很符合市政厅的严肃认真,以民为公的整体气质。
这盆不知名的花,红的美艳,和小铺子的红色有了呼应。
尤其在阳光下,那红让我想起了《红岩》中江姐的红围巾。
哎,不知道为什么疫情期间总是涌出一些悲壮情绪来。
突然又想唱那句“花儿为什么那么红?”悠扬中的忧郁像极了疫情期间的无奈心情。
不过看到这红,心情为之一振。
一进市政大厅就有一副尺寸巨大的曼德拉和图图大主教携手呈自由女神状的照片。
应该四层楼高吧,图片下方小人是真人可以做个对比,很是宏伟。
可能因为每年的7月18日是南非的曼德拉日,所以早早的就挂出了这幅宏图巨制。
一红一黑的服饰搭配象征了力量和庄重。这是色彩带给人的情感感受和意义升华。非洲人民的审美还是非常在线的。
没搞懂这幅图里为啥有奥巴马和夫人。知识有待于补课呀。
大照片下方有一辆中世纪的大马车,感觉算是那时候马车中的劳斯莱斯。不知道为啥,一看到这样的马车,就想起了福尔摩斯。感觉老福和华生在车里又谋划着什么案件。瞬间觉得车厢里飘出了点燃烟斗的味道。
总觉得无论什么时代,多新潮的建筑里,可以出现一点怀旧的摆设是一件极其风雅的事情。这就是七分新,三分旧的美学原理。非洲人在这一点上做的非常好,经常向“过去的时间” 致敬。
突然想起“大自然是最伟大的艺术家”该有下面一句,“时间是最有细节和初心的工匠” 。
这个马车上的标志有认识的吗?知道的可以给补补课。
画风细腻,马车黑色的漆还是油光可鉴的。
这是赶车人的位置。
纳闷儿怎么保持平衡坐得稳稳呀?还得戴着高高的帽子,挺直腰板儿驾驭几匹奔跑的马儿。
妥妥的技术活!
精致的车轮,脚踏板,折叠棚子。
车身小红线暗藏着描摹的细节,那时候,日子慢,做工慢,但细节是经得起后代人最挑剔的眼光审视。
非洲人的慢也同理,让你痛也让你骂,可是很多艺术品和城市建设的各种细节让你惊叹。办事效率除外。
真皮座椅已经破了。但是这个纹路制作依然是当下最流行的。
有格调有创意的一些高端精品店里的沙发都是这样的。
不信你去找。
说了半天,毕加索毕大爷在哪里呢?标题党啊!别急,就在下面。
这个一手指着天的非洲女性雕像极具非洲特色。对比之下,雕塑下的白人大爷显得有些羸弱。
凝视雕像一阵子,毕加索毕大爷已经向我走来。
毕大爷的创作时期分几个阶段,跳过“蓝”“粉”两个时期,盛年的“黑色非洲时期”就是其中一个不可替代的创作符号。这是毕加索后来形成的“立体主义时期”和“超现实主义时期”的过渡和奠定。
非洲影响时期被称作原始立体主义的时期。这个时期直接影响了后来毕大爷解构人体,进行绝大多数人都看不懂的立体主义创作。
在这个期间,毕加索的绘画创作灵感都是来源于非洲西部,此期间的创作直接导致了后期毕大爷独立于现实又与现实较劲的抽象立体派形成。
我们来看下毕大爷的几个画作就可以一目了然。
毕加索《三女人》,感觉和上图雕像如近亲,有异曲同工之妙。
尤其是面部和人体结构,同出一撤。
人体风格也都是粗重,结实,犷放,敦厚,解构的女性感觉。
只不过雕塑中这指天的动作和宽厚的鼻嘴更有非洲女性的味道。
知道有人已经暗戳戳的觉得雕像是抄袭毕大爷的作品了,那接下来看看非洲的面具就知道谁是谁的灵感“奶妈”了。
非洲面具对人类五官的解构以及形体概括和归纳早就是鲜明的非洲符号啦。
这种属于非洲的艺术,区别于欧洲艺术对人体写实和被动的复制。
这是非洲艺术未来主义的最早雏形。
所以,提到现代,超现实,未来主义,非洲早有先人一步的经验和累累艺术硕果。
再看下毕加索对人类面部的画法和非洲面具的惊人相似,可以理解到非洲艺术对于毕加索的巨大影响力和渗透力。
嘘。。。静静的看就好
继续体会
继续感受,走心琢磨
再回到这尊雕像前。(不用戴口罩的雕像表情多么傲娇)
47年前的毕加索和2020年这尊雕像的关系,
想必你已经有所收获和感悟了。
顺便提一笔老毕和张大千的好基友关系。
1956年5月至7月,57岁的张大千和夫人受邀去法国巴黎参加画展,拜访了75岁的毕加索。(看照片两人仿佛同龄,哎,都是胡子惹的祸)
毕大爷在家里经常不穿上衣裸画,估计很多女人体都是照着自己画的,因为都够敦实粗壮。正所谓画风如画家其人,塞尚的优闲,梵高的疯狂,高更的朴拙。。。。你品品。
毕大爷模仿齐白石画了很多中国画,然后请张大千指点一二。张大千毫不客气的说出了中国画意境的精妙之处和毛笔作画的魔幻,当时就撩拨起了毕大爷文艺青年的二货劲,跳起来对张大千说出了载入艺术史史册的两句话:
“”我真的不懂,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跑到巴黎来学艺术!”
“在这个世界谈艺术,第一是你们中国人有艺术;其次为日本,日本的艺术又源自你们中国;第三是非洲人有艺术。除此之外,白人根本无艺术,不懂艺术!”
哈哈,这个第三(其实是第二)足以说明了毕大爷对非洲艺术的情有独钟!
好吧,市政厅里的毕加索到此为止。
办完事,走出市政厅时,又看到几面彩砖贴的墙壁,也颇有视觉效果。
几幅图都是瓷砖贴的色彩渐进效果,灵感应该来自于印象点彩派的画风。
只不过所用颜色都是非洲的代表色彩。
是的,非洲不只是黑色,而是五彩斑斓的。
尽管墙壁上贴着“戴口罩”的标语提示,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美还要继续。艺术还要继续。
市政厅的这尊雕像经常见到,却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这次学习了😁